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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淼重新看向曹锐,目光里满是失望与哀伤,还有一丝未灭的期盼:“你说文昌书院蛊惑人心,可我在这里五年,从未见过山长真正休息。他的案头永远堆着未批完的书卷,床边放着止血的草药 —— 为了维系结界,他每月要耗损一滴心头血;为了温养学生的魂体,他三年没敢动用超过三成的儒气,连面对邪祟都只能勉强自保。我曾劝他‘先生,歇歇吧’,他却说‘我多撑一天,这些孩子就多一分希望’。昨天,山长咳着血对我说‘若圣镜再不归位,我撑不住三个月了’—— 曹锐,你要毁的,不只是圣物,是山长用余生换来的、上千个魂魄的未来啊!你以为自己在反抗邪恶,可你反抗的,是那个把你当继承人、连惩罚都舍不得下重手的恩师,是我们拼尽全力守护的、唯一的救赎之地!”
于淼说完,身子微微摇晃,儒袍上的血点与泪痕交织在一起,却依旧挺直了脊梁,像一株在风雨中坚守的翠竹,眼里的赤诚与痛惜,几乎要漫出眼眶,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心头一沉。
于淼停下来的时候,我也向四周环视而去。
我们附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大量半透明的人影,他们没有凶戾之气,只是静静伫立,有的望着于淼,眼眶里飘着淡淡的魂雾,像是在无声落泪;有的则看向曹锐,目光里藏着困惑与期盼。
最前头的是个穿蓝布衫的少年魂,怀里抱着一摞整理好的竹简,指尖微微颤抖,却始终没有上前,只是用沙哑的魂音低声道:“山长…… 真的快撑不住了……”
短短一句话,便让学校里响起若有若无的啜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