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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天从季家离开之后就去看了，他推荐给季婉的心理咨询师。
那是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，但是比他阳光乐观，看上去不是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，是有几分邻家大哥哥的感觉，比他更接地气。
相貌不是很出众，很是平凡，是在人群里面很容易被遗忘的角色。
“阿晨。”
温晨华在阳台给他的花浇水，等到对方的呼唤才从阳台进来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？是找我聊天不花钱吗？”
温晨华那口吻不是不满，而玩笑。
凌天推了推戴着的眼镜，捏了捏眉头，嘴角的笑容终于下去了。
“钱不是问题，只是我太累了，你别吵。”
人在世上，没有谁是没有压力的。
凌天也不意外，他几年前还是个抑郁症患者，可把家里面人闹得鸡飞狗跳的，大家都怕他一不留神就弄死自己了。
温晨华是他的发小，他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，上次见面的时候是八年前了。
而再次见面，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。
也多亏了温晨华的治疗和开导，凌天已经停药两年了。
凌天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，所以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来他这里，但也不说些什么，也不做些什么，就是想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，会很安心。
这样就足够了，还能够在一起。
“真是的，你又不是病人，我怎么好收你钱呢？你要喝什么？”
“咖啡。”
“……果汁！我知道了。”
温晨华作为心理医生，怎么会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呢？
但是这份感情就算彼此心知肚明也不能说破，现在能够这样好好的在一起，只是朋友也已经足够了。
每人的感情都很曲折，能够在一起就已经很艰难了。
“我给你介绍一个小客人，是我表妹的小姑子，精神状态不是很好，最近还受刺激……”
凌天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，但是季婉跟他之前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，是那样的无助。
是同病相怜。
“哦，是这样啊，那她什么时候过来呢？我看看时间。”
“应该会是这阵子吧，我也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来，跟她不是很熟，只是给她一个建议而已。”
凌天看着温晨华洗了水果正切着，要给他榨果汁，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的笑容就又上来了，那是一种淡淡的，却洋溢着幸福的味道。
大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“是这样啊，那如果她真过来了，我就拿她的诊疗费，请你吃个饭，算是你的介绍费。”
“……你不觉得你自己做，会更有出诚意吗？”
“如果你打算多多给我介绍客人，让我赚个盆满钵满的，那我会考虑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啊？”
“太忙了不好。”
然后在楚洵车上的季婉一个喷嚏，只觉得一阵恶寒，好像是被谁顶算计了一样。
“感冒了？”
“没有，应该是谁在算计我吧。”
季婉干笑道。